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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作歆詩歌作品分享會在廣州舉行
更新時間:2021-06-18 來源:廣東文壇
5月22日下午,由國際華文微詩群和廣州市青年作家協會聯合舉辦的“吳作歆詩歌作品分享會”在廣州舉行。會議由評論家、廣東第二師范學院文學院熊國華教授主持,評論家、廣東財經大學創意文化與寫作研究中心主任田忠輝教授負責點評。評論家、文學博士陳芝國和王燕子,詩人陳才文、陳會玲、紫紫、文娟、阿桃歌、紅樓公子、周世榮等出席了活動,華南農業大學中文系教授王瑛、作家黃金明等提交了書面分享材料。評論家、詩人們圍繞吳作歆的專著《低處》《吳作歆微詩選》,針對吳作歆的創作情況、創作特點、藝術特色等展開熱烈討論。
熊國華:吳作歆的詩歌作品比較好地處理了與“苦難”和“時代”的兩大關系。他對于“苦難”的體察,是深入的,不是“高高在上”或“走馬觀花”的,他的大部分作品關注生活在底層的弱勢群體。在與“時代”的關系處理上,吳作歆也把握得很好,他選擇了一個特別的視角對時代進行觀察和記錄,就是“低處”。他的詩歌大量呈現了“低處的風景”,不僅描寫了生命之重,也描寫了生命之輕,進入到對靈魂、意識、生命價值等精神層面的探索。白竹村系列詩歌標志著吳作歆在生命思考和藝術探索兩個層面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田忠輝:吳作歆是一位潛行者。他內斂自持、深沉謙退,有古君子之風,其詩歌寫作并非職業化的寫作,而是自覺的、生命存在意義上的寫作。因為沒有現實功利的緊迫,他的寫作自由從容,不愧于心。他的寫作不僅僅是個體的詩歌寫作,具有“邊緣者”寫作景觀的樣本價值。他在詩歌語言上有著主動積極的嘗試和探索,有著充足的詩歌訓練,創作手法豐富老到,特別體現在他對意象營造和對口語的詩化處理上。同時,他又有著強烈的詩歌使命感,在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神性與虔誠、人民性與悲憫,讓我們感受到詩歌的真實與尖銳,充分體現了作品的力量。
陳芝國:吳作歆是一個成長型的詩人,他沒有止步在某個階段,而是一直在成長,目前我還沒看到他的一個巔峰。他近期的寫作,特別是白竹村系列的寫作顯得非常冷靜,非常從容地面對現實,他很好地處理了自己的人生經驗,寫得非常克制。吳作歆在白竹村近三年的駐村經歷,也使他作為一個人文知識分子,以一種個人化歷史想象力與當代中國鄉村歷史現場發生關聯,用詩歌語言從社會實踐中生產出了一種新的知識。作歆在這些作品里有生存的思考、有經驗的表達、有人性光輝照耀的悲憫。
王燕子:品讀吳作歆的詩歌,我首先找到一個語言的切口。吳作歆的詩歌語言最大的特色是張力的建構,他的詩歌用多元甚至悖論的意象組合,呈現出不同風格的詩歌張力,從而建構出個人化的詩化語言。他的詩歌話語,喜歡用多元化的身份進行介入,這必然引發一種身份之間的隔閡和對立。這種設計,讓他的詩歌有了一種多元身份的主體立場,而這正是現代人生存境遇中最無奈也是最日常的存在。他的長詩如《易拉罐》《空山》《白竹村紀事》等,充分體現了他在結構上的張力。整體來說,吳作歆的詩歌正在呈現一種實驗風格,這是難得的詩意尋覓,尋覓本身的實踐與實驗性成就了多元的詩化語言。
黃金明:在吳作歆“白竹村”系列詩歌作品中,他終于為自己的歌喉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奏及旋律。其中,《白竹村紀事》是他在這批詩作中用力最深的詩,也是詩集《低處》的壓軸之作,可以看出作者動用了相關的全部記憶、經驗、感悟以及激情,以使異鄉的記憶沉淀并留駐,甚至轉化成了時代跟個人的雙重記憶,而這首先屬于作者跟一座山村相遇的記憶,他以詩性的筆觸寫出了一座山村的“現場”。
王瑛:我被吳作歆的《砍柴》深深打動了,他講了一個不一樣的故事,讓我心緒復雜,他不會滿足講一個鰥夫的故事,埋那么大一個伏筆,也不想給人們道德的訓示。他的聰明,是懶得給出判斷,他只是展示。不過展示過程,強調了老人砍柴的人生,甚至說砍柴是他的深淵,最后的轉折沖擊力卻強,人們幾乎要把砍柴給忘記了,那一種驚訝的效果大概是講故事的人要的,盡管判斷任由讀者去做,他卻不想沒有自己的態度,所以結尾會有一個沖擊,提醒讀者去思考、去比照,去反省自身。詩其實就是人生的,徐復觀認為,無論是道家還是儒家,都是“為人生而藝術”。假如不再表現人生了,詩大概也沒什么意思了,吳作歆的詩歌印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