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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鋒:面向現實 不忘初心
——讀王虎長篇小說《帶著理想愛世界》
更新時間:2018-02-06 來源:清遠日報 許鋒
站在熙熙攘攘的城市大街上,人容易產生沖動。沖動又產生激情。激情又創造價值。這便是城市活力的源頭。你便可以理解為什么年輕人都想去北上廣深——往街口一站,會產生玉樹臨風之感,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
人群中,小人物占大多數。小人物中,有的來自鄉下,有的來自小城。
王虎的長篇小說《帶著理想愛世界》的主人公花小鳳來自西北的革命老區。與更多土得掉渣的打工者身份不同的是花小鳳上過大學,大學畢業前參加校園招聘會,被一家五百強公司錄取。以花小鳳這樣的學歷出身,若是選擇在家鄉工作,找找人,托托關系,或許會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但在財富氣息濃郁的南方,花小鳳仍然是一個普通打工者。
只是,王虎事先為花小鳳設定了三個標簽——屬于能力和外表的——才貌雙全;屬于道德的——品行兼優。加之花小鳳讀大學時英語成績考過了六級,在報刊上發表過文章,還放棄了學校推薦她讀研究生的機會,如此,花小鳳這個小人物一出場便給人以完美無瑕的印象。
花小鳳與更多打工者進入南方的方式不同,生活狀態也有天壤之別。她有宿舍,不用看房東的臉色。她跟著同事去洗腳、按摩,第一次被一個大男人捏腳心,差點叫出聲來……應該說,城市帶給花小鳳脫胎換骨的感受和體驗,而這種感受和體驗不是“漸悟”,而是“頓悟”。快得讓人容易迷失。這是很多人進入城市之后的必然。城市不是鄉村,沒有老牛拉破車,吱吱呀呀;沒有農閑時日子淡得像一碗白開水。
毫無懸念,以花小鳳這樣出類拔萃的條件,她必然要面臨更大的誘惑,比如愛情。如果花小鳳答應嫁給公司老板的兒子,那花小鳳從此便不再是一個小人物,而是嫁入豪門,躋身富豪階層,顯然,這不是王虎的本意。作為同樣從西北——甘肅會寧走出來的“打工者”、作家,王虎在南方的生活體驗是“富足”的,是全方位的,他不但熟悉城市的輪廓,規律,還洞悉城市的細節,他虛構花小鳳這一人物形象的根本目的是想傳達鄉土的質樸在城市的利來利往間的掙扎與固守。這是難能可貴的。
讓人欣慰的是,花小鳳沒有迷失。如果說起初她毫不猶豫地選擇進入五百強企業工作,是受物質條件的誘惑,后來,她選擇辭職,離開企業,進入報社,繼續去實現她文學或者文字的夢想,便是尋求心靈的皈依。經過一段時間的“漂泊”,她終于認識到,理想是重要的。這種內心的轉折,最考驗人的毅力和決心。
花小鳳是單純的。在王虎所營造的復雜的企業職場生態環境中,如果花小鳳的內心也是復雜的,那她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理想,便是九天之上的云彩。可是,因為單純,因為固守,她毫發無損。
正如作者所言,他沒有將花小鳳寫成一個創業成功者,也沒有寫成一個創業失敗者,而是定位為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勞動者。這是社會上大多數人的生活現實。
《帶著理想愛世界》所要傳遞的正是這樣一種情懷:面向現實,不忘初心。